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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人的時候,喜歡下雨-
獨處的時候,
喜歡下雨、喜歡自言自語。
隔著窗戶看,看雨水在路燈下透著光,線條更加明顯,有種更加豪邁豐沛的錯覺;隔著窗戶聽,聽雨聲在外頭忽大忽小,滴落在不同人家的遮雨棚上,發出低沉或是輕巧的咚咚聲響。
明明是春天了,不是嗎。
我捲縮在棉被裡,姿勢就像是一隻被燙熟的蝦子一樣,對的,就是那個形狀。
腦子裡想的是最近幾天發生的事情,其實都沒什麼重要,只是嘗試對著生活溫習,要自己別什麼都忘記。
日子都是怎麼過來的,總是在浪費呢,還是已經很努力了,我日以繼夜的自答自問著。
那些傷痛的、快樂的、平淡的,在記憶中分崩離析之後,窗外的風一吹來,就將它們吹散。
什麼好像都很重要,又好像什麼都不算什麼,一下子就被我們忘了。
於是這幾年,有好幾對我以為他們永遠都不會分手的朋友們都分手了,然後那些從沒想過的、進度總是落後的,卻也有好幾個都結了婚,甚至孩子都出生了。
從前你覺得他們會大有為的,現在也只是平平穩穩的過日子,說到底你覺得沒什麼潛力的,結果隨隨便便一個月就是賺的比你多。
所以人生大概就是這樣,
一直覺得不可能的其實都有可能,
一直覺得可能的最後也沒留下什麼。
我們會留下什麼呢?
在歲月裡迷惘,是我擅長做的,有時苦多過於笑,就會時常忘了,忘了永遠都要對生命抱持一些希望,即便有些聽起來荒唐或者是可笑,但是偶而讓思緒放逐、做些美好的夢,也算是有益身心健康吧。
獨處的時候,喜歡下雨,
如果有一個人可以想念,那就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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